春迟君

加班社畜萎靡不振
话唠且自我主义
不定期发作的表达欲
严重的拖延症,懒人症
晋江(偶尔)填坑人士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金色

#波浪之花前篇
#莱茵哈鲁特X你 乙女向。

1.
    王都平和的今日,是以果实熟了的香气唤醒清晨的。忙忙碌碌的人们生活得井然有序,马蹄声中叶子舒展着它的身体,散发出一点点清香,肥得快飞不动的鸽子离开失去面包屑的年轻姑娘的手,扑棱棱飞过一队开始巡视的年轻队列头顶。

    今天,年轻的骑士依旧从精神开始恪守他的律条。

    年轻的骑士还没有经历风霜的痕迹,眼里也看不出澎湃的力量。也是,毕竟他现在是连身形都还没抽条开来的年纪,即使有着王都内无量的名声。

    而那样出名的名声,和几乎无可挑剔的言行做派,如同磁铁般吸引着人们眼神中上重量——钦慕、期待或者向往。

    他受到风的喜爱,站在视野开阔之处,风毫不留情削着石壁城墙,却只是轻轻吹动他红色的头发。

    本以为今日在平和的夕阳下一如既往的结束。

    剑发出了嗡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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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见山吧,你现在在往下掉。

  【何时才能与你相见呢?】

    感觉像漫长无止境的往下坠。

  【等青苔爬满了地藏石陀。】

    因为漫长的时间,你的思维和身体全都陷入了浑噩的状态。现在的状态与薛定谔的猫很相似,并不是说踏在生死线上那一点,而是说时空既是凝滞又是流动的。

   【等日升日落一百次。】

    人的回忆总是和食物的味道联系在一起,你开始怀念巧克力的甜味,或者是炸肉饼里的咸味了。身体的伤口没有凝结,在你眼里那些血珠顺着来时坠落的轨迹一颗颗排列着几乎静止不动,但你往下掉的速度按你的感知却不慢。金色的线,金色的弧,你的眼里是各种密密麻麻的点的光斑。坠落没有风声,没有任何摩擦声。

   【等残塘里的新月残月交换了一千二百次。】

    长长的坠落总是要迎来终止的,就像梦总是会醒一样。梦总是突然就醒了,每次你在醒来的那一刻都会感觉十分突然,像是被什么从深深的静谧的无中,一下子整个打捞了上来,发出一声不可听闻的‘啪’,你的意识,就再次充盈到你整个的躯体里了。
 
   【等肉身成了泥土再成了肉。】

    穿越某条边界后,重量和常理都回到了你的体内,你整个就像颗陨石一样往下越来越快,风声和摩擦声在耳边响得快要炸了。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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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见到金色的光辉裹着夕阳的颜色掉落了下来。

    按莱茵哈鲁特的描述,首先看到的事一条长长的划开天空的轨道,然后那一刻他莫名地获得了星辰的加护。那一刻他眼里是大片的金色颗粒刷啦啦如同下雨般掉了下来,划出条条线。

    美丽的未曾见过的景象。

    黑色的衣服发出被风鼓动的声音。你的被包裹的四肢下伸出金色麦浪般的须,长长的头发飘动着像掉下的云,像海里往上生长的海藻,飘动的那一刻是停止的,只是下一秒就落在地上的深坑里,莱茵哈鲁特的耳边好像有什么在欢快地歌唱,血液因为面前的人而强烈鼓动,他感知到周身的魔力在强烈的震荡着。什么在欢呼,什么在嬉笑,溅过来的血液温热发烫,眼睛隐约看到模糊的幻景。

     耳朵迟钝地察觉到现实里沙石滚动的声音,记忆才响起刚刚的如同爆炸的声音——那是你掉在地上后,重力使地面破碎深陷而发出的声响。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个人,刚刚,在他面前从天上掉下来了。

    从他看到到你掉下为止的时间很短,但是在人的回忆里却漫长的每个细节都浮现出来,这个究竟是否是魔法的缘故暂且不提。 现在再不救你,你就会因为失血,破裂,失衡等真的一命归西了。

    你还能轻轻眨了眨眼,最后一颗金色星子终于消融在你的眼睛里了,从仰视的角度看到来者,有双蓝色的眼睛剔透过头了。

     “....你..”

    然后啪地你记忆的屏幕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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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王都开始流传关于天边的传说。

    那天整个王城都目睹了你留在天上的金色轨道,不过亲眼看着你轰地掉地上的就只有那天休假跑去城外望了下风的莱茵一个。

    人们本能对天充满幻想和敬畏,并且这是个有着魔法的国度。于是你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又让人心生敬畏,要说还因为什么,不只是当时从大坑里延展开来的强烈的震动,还有那个大坑里开得密密麻麻的花,以及后来几日的笼罩着城里的惊雷,大雨及彩虹让人面面相觑。你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那天的坠落发生时莱茵哈鲁特可以说是离得最近的,他那天所着的白手套明明毫无损伤,手背的皮肤却像被灼伤一样隐隐发烫,那种感觉要让人认为是错觉真的有些牵强。

    而且奇怪的地方也不止这一处。

    此地无风也无云,安静的空旷的,只有莱茵哈鲁特一人,他每日都会练剑,这一份坚持真让人赞叹,虽然并没有人喂招陪练,但剑尖抖动的声音,破开空气的声响。肌肉收缩绷紧的景象也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哇哦,你这个人年纪轻轻看起来行事作风却很刻板诶。”

    一道声音惊醒了年轻剑士,有位年轻的姑娘,她身着连衣裙,腰间系了细细的腰带,露出了白腻的四肢。女性赤脚踩在薄薄一层海水下的砂子上。海拍打岸边的声音终于迟迟响了起来。

    她的眼睛让人想起了融化了的金色光辉。

    莱茵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警惕心不可能弱成这样,手腕条件反射地用力,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

    “这剑居然好重?”

    他惊讶地发现女性手里的正是他的剑,只见女性她随手把剑一放,剑便稳稳地插在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托着它一样,然后女性玩闹般地捻起裙子,弯腰向他行了个礼。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传奇女巫西塔。”

    “欢迎来到我的梦境。”

    是了,没有滚动的汗水,没有疲惫感,闻不到气味,听不见鸟叫声,却没有意识到这些怪异点,就只有深处睡眠中的梦境才能解释了。

    这是又一个奇怪之处,即使白天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人总是要在夜晚回归睡神温柔的怀抱里的,而莱茵哈鲁特在这位女性沉睡的那几天,深陷其梦中。梦醒时记得梦中事,入梦时却将所谨记的全然忘却,不知梦为梦。

    莱茵皱了皱眉,眼前事物超出他掌控。他向你询问:

    “女士你是,需要帮忙?”

    “哈哈哈好拘谨的称呼,不用紧张吧,大概的你不是都【看】得差不多了么?”

    你如此说道,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大腿。

    “啊不用称‘您’,感觉好老气。”

     “我不明白为何找我,实际上我并不会魔法,也不知道如何能帮到你。”

    “不不不。”

    你一手叉腰一手摇手指,笑着说道: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
    “梦是通向人内心的通道,你今天终于进来我的腹地了,实际上一般人是没法踏上通道更别说进来这里了。”

    你说话时会配上不少肢体动作,手臂晃来晃去,认真算起来离成年还好几年的莱茵哈鲁特面对靠近的你真的是手足无措。

    “其实昨天我们就差点说上话了,不过我回头一对你笑结果你就不见了。”

    莱茵哈鲁特想起来了,前两夜尽是光怪陆离连接不起来的情境,但一经你提醒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第一次在梦中想起其他梦境的经历,也是第一次能真正在梦里跟你对话。
  
    你微笑着,把手伸了过去。莱茵通过你的梦境了解了你的讯息,你又何尝没有通过他了解外界呢。在这几天的休憩中,你还是做了点事的,比如国王的梦境。所以莱茵哈鲁特今夜是带着命令来的——帮助你真正意义上的醒来。

    剑士最终握住了你的手,他很年轻,但却已经很能掌控自己的情绪,这份冷静和容纳异常的心境真是出色。

    “那么,我能够帮助女士做什么?”

    “也不用你做什么啦,给我亲就好了。”

    诶,诶?

    冷静轻易地凝结了。

    你把惊愕的他一下子推倒在沙滩上,跪坐在他身上。

    “唔看你这惊呆了的表情...难道你是初吻?”

    “感觉像是在欺负良家妇男,先说明噢,这是很正经的,我需要跟你接吻才能接通了魔力渠道,嗯很正经的。”

    你感受到身下绷直的身体有动的迹象,皱了皱眉

    “别乱动啊,我会怀疑你故意占我便宜的。”

    柔软的肢体,明明是在梦中为什么连肉体上的温度都能感觉到?事实上搁现实里你可没那么容易放倒一个久经锻炼的男性,不过这是梦中啊。

    你嘀咕了一句,亲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惊醒的莱茵哈鲁特,他用手捂着额头,怔愣了很久。
    
       ......

3.
     你无聊地搅拌着高脚杯里乳白色的牛奶,玻璃棒撞击杯沿叮叮当当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柔软的胸脯倚在桌面上。你把那玻璃棒当做指挥棒,挥舞着让飞进来啄食的几只麻雀排排站好,往左挥一挥,麻雀们整齐划一向右伸直翅膀,往上挥两次,麻雀们仰头再仰头,扑地全仰躺在桌上。

    小东西们都很敏感,它们轻易就能感知到人气。在来人打开门后都惊惧地扇起翅膀。你捧着脸撑在餐桌上对着来人笑。在窗口的阳光下,还能看见你脸上可爱的的细小绒毛,飘下的羽毛中空气里弥漫着胡桃木和糖浆杏仁的香气。

    你对红发的剑士说道:

    “呀,你好呀。”

    他那蓝色的眼睛,果然像大海又像天空。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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