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君

【综】向文学致敬

＃槙岛 圣护
                      chapter   2

    你的发尾即使不去刻意卷它，到了冬天都会不经意地呈现微卷的弧度，长长密密的头发落在背上，不受外力所限地垂卷着。

    这样的头发是很容易打结的，特别是如果前一夜洗完头没有马上捋顺湿润的头发，又经过了一夜的睡眠的情况。所以刚起床的时候并不能用发梳去梳，而是要用人的手指来条条捋顺，因为用发梳扯得十分疼也易损伤头发。

    说起来还挺费事费时的，以前你之外这个工作还有你哥来包办，如果不出去的话你会贪懒就这样过一天。

     现在呢?

    小客厅里也有姜黄色的灯光，你侧着坐在软沙发上，垂下的左腿落在垫子的绒毛里。你微微弓着背，手肘以盘着的右腿为支点，捧着一本快有半个胸膛大的书本，书本封面是非常硬质的触感，一开始摸上去非常冰凉——因为是冬天嘛，现在则从手指所触及之处开始传染着你的体温。

    你翻了一页，一句一句的读着上面的诗句，语调并没有什么讲究和学问，只是普通地按照你的直觉般地选择轻重缓急抑扬顿挫，将昨晚临睡前没读完的后面继续捡起来读。

    头发牵起落下细微的牵扯着头皮，耳边除了你自己的声音外，便是手因为穿梭在头发间而摩擦出的沙沙声响了，还有的就是十分轻微的呼吸声了。

    身后的手虚虚拢着你那一大束的头发，伸过来的一只手轻轻地点在一个单词旁，说道：

    “这里错了。”

    啊，漏了个连读音变。你动了下盘着的另一条腿，有点麻，将左手伸到背后一把抽出他手里你的头发。黑色的发丝顺滑地从修长的手指缝中溜走，手掌还残留香波的味道。

    再多把头发留在他手里多几分钟头发就得又打结了，不过这次是人为的。看书时有很多的小习惯小动作的是你，你会习惯卷垂在你面前的头发，结果久而久之他有时也会揪着你头发玩。

    ——罗卡定律也是适用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的。

     你往前倾头抵在沙发枕上，呼哈地打了一声哈欠，反手把书还给他。揉揉眼角，将刚刚映入眼底的词句又揉散了。鬼知道他今天又是几点就起来了，你却如同贪睡的蛇一样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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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hiahiahia～结果你居然当了副班长吗？”

    有着明媚笑容的少女坐在你面前，正轻快地嘲笑着你。她的上衣上别着个铭牌，上头刻着她的名字——小野寺大呗。你撑着脸咬断嘴边的巧克力棒，不想开口说一个字。

    才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在班里和乐于看你热闹的某位就关于投票班委一事上发生了一场术式斗，以更改投票箱中的投票纸上的名字为方式，你并没有失败，而是成功避开了成为班长的命运。

    但是最后却被班主任敲定了成为副班的命运。

    清脆的咔嚓声在齿边响起，然后你的面前突然从后绕出了一只手臂，纤长如玉般的手指并不客气地从你手中的盒子里也抽了一根巧克力棒。你斜眼看了出现在旁边的另一位少女，她正十分柔媚地，向你露出了一个笑容。

    术式斗的对象，不破爱花。

    “真是懒怠呢，还在发脾气吗？已经三十三个小时没有跟我说话了呢。”

    “真是小气的人呀，我也不想跳下水去的。”

    微笑着的不破爱花在将手里拿着的书本放在桌上后，拢了一下她的裙子才挤着你坐下。她一边抬手挽了下鬓发，一边手指在电子菜单上徘徊了一会才点了杯焙茶 。

    “hiahiahia。”

    看着你俩互动，大呗发出了她特有的笑声。

    等你和你的发小结束了这迟来的下午茶后，小野寺大呗表示她要去面试，不破爱花则表示想去图书馆看看，你被不破爱花圈着手臂而不得不被拖着走。

    结果到了那里一贯爱书的她很快就被那惊人的藏书量和丰富程度迷住了，渐渐就松开了圈紧你的手臂，替代的是怀里的三两本书。连你的怀里都被她塞了一本书，上面画了只河童。

    非常顺理成章的，很快你便离不破爱花有五十，一百，一百五十米了 。你看着她背影，然后后退转身，转过转角，穿过书架，转过拐角。

    图书馆设置了很多供人坐下的沙发，十分柔软 。你怀里的书实际上你也有不破爱花还借走过。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昨夜几乎奔波到四五点的你在翻了几页后就这样子闭上眼而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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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一声，等迷蒙着睁开眼，你想用手指挠一下被头发刺的发痒的脸颊时，发现身上盖着件什么。你直起腰用手抓起那件外套，外套很大，明显不是女性的，而且爱花刚才并没有穿外套。在抓起外套后就露出了那还好好呆在你肚子上的那本书，河童正用豆豆眼通过封面盯着你瞧。

    “......”

    你顺手撸了一把头发顺到背后，抬头往左看，便看到正安然坐在那里的男人——今天开始你就得叫他老师的槙岛老师。他并没有合上手里的书，可是在你发出轻微的声响时就抬眼注视过来了，在你望过来后开口道：

    “看你睡得十分熟便没有叫醒你，再睡下去你或许会着凉，想着是不是该叫醒你了。”

    “槙岛老师?”

    你在心底呀了一声，赶忙坐直了身子。这会你注意到他旁边还叠了两三本小说书籍。

    他视线往下走，不要误会，只是在看你怀里那本书而已。

    他那沉浸着琥珀液的眼睛聚集着思考。

    “啊，若是让孩子自己在出生前来选择是否出生，想必政府会十分苦恼，社会也会出现一个新职业——工作是如何劝解某些孩子愿意出生，来达到指标。”

    你马上理解了他在就你怀里那本书抛出了一个话头，摸着与手指摩擦的触感有些相似的封皮，你说道：

    “是吗...或许药剂的发明更加可能——让还未对是否出生发表意见的孩子打上一针，孩子就会乖乖地出生了，不过这样一来限制令和反对派也会涌现吧，结果反而更复杂了。我觉得人出生并不是为了受苦的，而是休憩，直到死亡之后。”

    并不算高明的回答，估计槙岛先生自己也想得到。你也不惊奇于槙岛先生的言语，在与不破爱花的相处时讨论亦或是争吵是必然发生的。

     打断你们对话的是你今儿下午刚拿到的终端上的信息记录与未接入的来电，你终于想起了被你忘在脑后的一件事 。

    ——那位眼睛如同琉璃般的美术社社长。

    她确实提到了今晚会在什么什么室内开个谈会和...面试吧可以这么说。现在看看时间，距离她说的时间点已经快走了将近一个半钟。

    你想着干脆不去了还好呢，连那个什么什么室都还得找，但学校下发的终端实在贴心，地图上哪栋楼在哪里标的十分明白，导航则会以自身视角来领路，并不存在迷路的问题，除非你遗落了终端。并且，虽然只是“嗯”了一句，但你确实是回应了赴约这个约定，你便只好起身了。

    “你拿着吧，现在春季夜晚还是很冷的。”

    他看到你有将外套还给他的意图，便如此说道。

    “但是老师你?”

    “我并不怕冷，而且让机器再取来一件也可以，这里离寮也并不远。”

    唔他笑起来真的好看啊，植村说的真不夸张。植村，全名植村尾美，便是你那位叽叽咋咋的小话唠邻座了。

    ......

    “谢谢。”

    出了门才发现图书馆里应该是有暖气供应的，你给不知所踪的不破爱花发了个信息，屈服般地还是穿上了外套，肩膀那里宽松就算了，连胸部也宽松?脑海不自觉略过如果闻一下会不会显得太猥琐的问题，你拍了拍额头，压下了这些念头。

    在终端跳出的页面里输入地点后，等前方加载了人工导航形象后跟着往前走去。

    你并没有转头往后或者是往上看看。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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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槙岛圣护：psycho pass 中的角色。现为学院老师，你所在班级班主任。

＃不破爱花：绝园暴风雨中的角色，牵引故事的线索，喜欢莎士比亚。和“你”为好友，同班，在何时何地因何成为了朋友暂未提及 。

＃小野寺大呗：原创角色， 和“你”为好友，不同班，在何时何地因何成为了朋友暂未提及 。

＃植村尾美：话唠的邻座。

＃注意点：你怕冷，不破爱花出场时拿着的书，不破爱花提及的跳水和三十三小时没见和说话。嗯只是说说而已是不是真的能写到那里都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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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产的时候，父亲像打电话一样，嘴对着母亲的阴部大声问：
“你是不是要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好好考虑一下。”
肚子里的孩子回答：“我不想生出来。首先父亲的精神病遗传下来就很可怕。另外我相信，河童的存在是罪恶的。”
 河童父亲听到这个回答，不好意思地直搔脑袋。在场的助产士突然往河童太太的阴部里注射什么液体。河童太太松了一口气，然后肚子像漏了气的氢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节选芥川龙之介《河童》
＃最后绝笔之作，写完这本芥川便自杀死去了。
＃最近在细化设定和忙别的事情，收拾行李居然收拾了四五个钟，终于空出些时间割下肉。